千古之谜“王子朝奔楚”将揭开 老子隐居地等谜团待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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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晁姓发祥地石碑。资料图片

《山海经》的编纂者身份、老子的隐居地等诸多谜团亟待破解

由“王子朝奔楚”引发的猜想还不止于此。

——在晁姓与王子朝的关系方面。

《史记·晁错传·索隐》记载:“晁氏出南阳,今西鄂晁氏之后也。”司马迁在此明确指出了晁姓起源于西鄂。据《三国志·魏志·文帝纪》载,魏文帝曹丕时“(王子)朝冢在南阳西鄂县,今西鄂晁氏自谓子朝后也”。白振国认为,由此可以推断子朝奔楚之后定居在西鄂,并葬于此,其后代便以“晁”为姓。宋代黄庭坚在其诗作《送晁道夫叔侄》中称赞道:“晁氏出西鄂,世家多艺文。文庄和鼎实,尚书亦大门。”晁氏在西鄂今遗存“晁庄”“晁坟”等村名、地名。晁庄现属鸭河工区皇路店镇焦庄行政村。晁庄村南约300米一坡地被村民指认为晁坟。如今,晁坟已被推平,但仍有大冢迹象。

——在《山海经》的编纂者身份方面。

白振国认为,成书于春秋末或战国早期的《山海经》,其编纂者可能有两个,一是洛阳周王室,一是西鄂王子朝。如果是洛阳周王室,他们没有理由不署名,而西鄂王子朝集体有充足的理由不署名。王子朝一行中,既有王室成员、世袭贵族,还有供职于周王室图书档案馆的官吏及学者,其中就有计然及其弟子。计然多次周游列国,是当时的地理大家。他们携带的周王室典籍应包括黄帝以来的尤其夏商的文物、图案、盟誓信符,及周代列王的诰命及诸侯各国信符、奏章,及各方的地理、人口、风俗、祭祀、特产等需报告的文书档案资料。白振国分析,这是《山海经》得以成书所必需的文献基础。这一谜底的揭晓将会随着“不见冢”和晁坟的发掘而解开。

——老子辞周地点可能在南阳。

与王子朝一起逃往楚国的,还有老子,他当时是国家图书馆长,他要护送着周王室典籍一起走,可能也到了西鄂。白振国认为,王子朝死后,老子感到政局动荡,选择隐居,隐居地点,也有可能在南阳。

——周鼎可能沉没于南阳的泗水。

泗水捞鼎是一个从秦汉至今聚讼不已的历史公案。白振国的团队在王子朝冢调查时发现,在此冢旁边也有一条泗水河,20世纪50年代建造成水库,库名俗称龙窝水库,也叫冢岗庙水库。他由此推断,南阳的泗水才是真正沉没周鼎的泗水,因为王子朝集团完全有可能将周鼎和典籍一起运到南阳。

一个区党委书记为什么这么关注“不见冢”?

作为南阳鸭河工区党委书记,白振国为什么这么关注“不见冢”,且如此急迫?

白振国告诉记者,“不见冢”如同一个巨大的钉子正钉在鸭河工区至南阳快速通道的正中间,这颗钉子迫使快速通道改道。而“不见冢”北侧200米外即是占地4000多亩的鸭河通用航空文化产业园,园中分布着与“不见冢”“冢岗庙”千丝万缕相牵连的“晁坟”“晁庄”“双庙”等文化遗存。这两个对鸭河工区发展至关重要的项目无法绕过“考古”这一大关。而如果谜底最终被证实,这对于南阳来说,将是一件不可估量的文化大事。

为了进一步证实自己的调查研究结论,白振国四处寻找证据:积极推动考古发掘,与考古研究所签订协议展开文物普查,找考古实验室做碳十四鉴定,走访村民老乡,天南海北寻找相关线索。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条条线索正在明朗,一个个谜底正微微掀开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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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冢”相关遗迹分布图。资料图片

张衡隐晦记录“王子朝奔楚”

考古发掘捷报频传

自2017年6月开始,南阳考古界不断发出的关于“不见冢”的发掘成果,让白振国喜出望外:

——“不见冢”为战国时期大型墓葬,墓室长40米,宽38米,“甲”字形竖穴,相关部门进行文物勘探后推断,“不见冢”是一座战国时期的大型墓葬。相关情况已上报,考古发掘计划也正在制定中。

——“不见冢”里,或葬着楚国国君,为南阳考古史上规模最大的墓葬……墓主人应是战国时期的楚国封君。

——“不见冢”周边发现陪葬坑。“不见冢”北侧5座土坑墓,南侧1座土坑墓。相关部门根据其形制结构并综合钻探结果,初步推断,墓葬主人可能是东周时期的封君或类似身份的重要人物。

——“不见冢”两侧发现大型车马坑,车马坑长70米、宽7.5米。这可是目前河南省“考古发现之最”。

——“不见冢”或为王子朝迁葬墓。碳十四检测也让白振国的猜想距离真相更近。2017年10月,白振国将盗墓贼遗落在“不见冢”东南侧20米处总重量约为79.8克的20块黑色炭块,特快专递给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科技史与科技考古系博士生导师、科技考古实验室主任金正耀教授。为慎重起见,金正耀又将该炭块转呈美国Beta实验室使用碳十四测年方法进行检测。

2017年11月16日,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科技考古实验室给出了权威说明:“鸭河工区样品经美国Beta实验室使用碳十四测年方法得到的常规放射性碳年龄为2230±30BP,采用INTCAL校正后日历年代为公元前328年至204年(74.6%)与公元前384年至339年(20.9%),此次测定样品年代在战国时期。与该样品相关的考古遗址年代将可能受到样品的材料来源、考古地层等因素影响,遗址的年代范围应在战国时期,不排除年代进一步提前的可能。”

为了全面普查区域内的地上地下文物的相关情况,南阳鸭河工区与市文研所签约。目前,已发现多处遗迹遗址。最让白振国兴奋的是,考古工作队在南阳鸭河工区皇路店镇焦庄村晁庄区域发现了一处约5万平方米的东周遗址。这处遗址位于冢岗庙和双庙之间,泗水河麦河之间。这样的位置,又让白振国的神经兴奋起来。

为配合南阳市文研所派驻鸭河工区的文物普查工作组,鸭河工区社会事业局购进一台德国产OKMexp4500可视成像探测器。白振国告诉记者,探测器在遗址上测出的影像结果非常丰富,相关的具体内容合适时会正式公布。

民间流传环环相扣

民国教育家、藏书家张嘉谋是南阳市宛城区人。他在《北仓日录》中记述:“王子黾(音猛)冢,在南阳鄂县西。当云西鄂县西。见《太平御览》卷五百六十引《皇览·冢墓记》。按今南阳县北五十里许石桥镇鄂城寺,西鄂故城也。其西有冢冈。旧尝于此地耕,得古编钟,色黝,有乳,无铭,疑即王子黾冢也。钟藏礼部郎中李星垣家。”

这篇90年前的日记如此明确地表述了冢岗庙之冢墓的历史记载、方向位置,让白振国兴奋不已。尤其是日记中讲到的编钟,让白振国如获至宝,旋即投入到寻钟之途。在遍访村民后,他从已守护冢岗庙十四年的李广金处得知,过去这个庙北面,确实发现过一个黑黝黝的、上面有成排的疙瘩、一敲会响的“玩意儿”。但编钟如今落入何处?仍然是谜。

但从南阳市卧龙区走出去退休到洛阳市的著名藏书家晁会元的一段话,则让白振国对寻找编钟又燃起了希望:“我见过一套编钟,楚文化东西,上面有字。”

民间一则则口口相传的故事,则传递出更多的信息。白振国从知情人处获悉,距今大约4年前,有盗墓者从石桥镇的一个大墓里面盗出四吨青铜锭,当废铜卖掉。而2017年春节后又在此处探出一口大鼎,因体积太大,盗墓者仅带上几块碎疙瘩儿。据说,这个鼎在地下17米左右。白振国认为,这与南阳文研所的发掘结果“墓室长40米,宽38米,深约18米,为南阳考古史上规模最大的墓葬”的结论颇为相似。

《南都赋》中专有记述

东汉科学家张衡是南阳西鄂人。从地理位置上说,张衡不仅与“不见冢”是同处一村的近邻关系(一个夏庄,一个夏村,相距5公里),而且张衡所处时代与王子朝时代的时间点也很接近。那么,以张衡“如此全面发展之人物,在世界史亦所罕见(郭沫若语)”的水平和能力,是否记述过“王子朝奔楚”这件事?

张衡关于南阳最著名的著作是《南都赋》。《南都赋》中细致入微地描述着作为张衡家乡南阳的历史、山川、景色、物产、民风、民俗等,多侧面地展示了汉代南都的全貌。遍读张衡辞赋后,白振国注意到《南都赋》中这一句:“及其去危乘安,视人用迁。周召之俦,据鼎足焉,以庀王职。缙绅之伦,经纶训典,赋纳以言。是以朝无阙政,风烈昭宣也。”

白振国将这段话直译为:“至于南都出现的大危机,也能够化危为机,化险为安,处理危机时对待不同的人和事,都能因人施策,因时因事而论,该重用的重用,该迁移的迁移。

王子朝和召氏这类人,让他们拥有宝鼎就足够了,这样也能够匹配其身份和地位。

一般官员这类人,他们满腹经纶专做宝典的解释工作,让他们赋闲但接受他们的文化成果。

因此,王子朝虽然没有帝王的宫阙而不能行使他的天子之责,但他对南都的影响就像烈风劲吹、显著广泛、宣明深远。

白振国认为,这是张衡对于“王子朝奔楚”事件的隐晦记述手法。这种记述手法体现了张衡对时事的洞幽察微,体现了张衡对于“王子朝奔楚”这一事件在叙述上的高超处理方式。大河报·大河客户端记者何正权 郭启朝

关键词: 千古 老子 王子朝奔楚

责任编辑:yt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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